来源:网络资源 2009-11-13 15:59:46
摘要:马修在镇上有很多老朋友,他会同肉店里的老板打个招呼,听他聊聊他刚娶的越南老婆或是同卖*莓的老人聊聊今年的收成,而老人每次都会把没卖完的*莓全部送给我们。几乎每次都可以碰到大卫和艾美夫…… |
周末的早晨,十六号的院子里总是充满了热闹的气息,去Otara的跳蚤市场几乎成了马修和凯茜多年不变的习惯。在这个时候至少有一半居住在otara地区的人会来到这里。你可以在这里看到各种肤色,各种打扮的人,主要以玻璃尼西亚人为主。
在广场中央的舞台上有玻里尼西亚风格的舞蹈以及宗教社团的表演,还有家庭乐队,流浪吉他手,舞蹈者。阳光下都处是席地而坐的人们,人们懒散的坐在那里,休息,吃东西,观看表演,成群的鸽子悠闲的在人群中散步,寻找人们吃剩的食物,认识与不认识的人会热情的互相握手问候,在这里有一种恍然置身于某个南太平洋小岛的感觉。
马修在镇上有很多老朋友,他会同肉店里的老板打个招呼,听他聊聊他刚娶的越南老婆或是同卖*莓的老人聊聊今年的收成,而老人每次都会把没卖完的*莓全部送给我们。几乎每次都可以碰到大卫和艾美夫妇,大卫的话题永远都离不开他心爱的电脑和音乐,他总是有那么多的快乐与人们分享,弱小的艾美总是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但她的眼里时常流露出一种忧虑,他们住在政府的房屋里,大卫一个人工作,要负担房租,水电,电话费,还有吃饭的费用,剩下的一点钱都被大卫买了电脑配件音乐磁带了。这时马修夫妇会约上他们一起去逛旧货店,在那里花五块钱就可以买一顶真皮的帽子或是花二十块钱买一双钉满铁丁的货真价实的牛仔皮靴。有时我们还去参加拍卖行举行的各种拍卖,在那里花十块钱就能买一大堆旧唱片,没准还会碰到披头四的唱片。如果没有拍卖会就根据报纸上登的家庭车库拍卖广告,去别人家,把一些别人用剩下的老古董搬回家,有的东西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主人会告诉你这些东西的历史,比如他们家的什么人用过这些东西,据说这些都是这个国家的风俗的一部分。
下午的时间,我们一般会去拜访一些马修的朋友,我们会去富兰克家,或者去罗伯特家,还有老马的同事温迪家。有一次,我们去拜访老马的一个老同事,已经八十多岁了,一个人住在一套很大的房子里,房子里光线昏暗,四处摆满上了年纪的家具。马修告诉我他一共结过四次婚,但他最喜欢自己的第二个妻子,总是沉湎在对她的回忆中,每次有客人来他都会弹一首他自己作的曲子来纪念她,在我们离开时,他会邀请我们在他家结满果实的树上采集各种各样的水果。
星期天老马会开车带我们去奥克兰周围的海滩,据统计奥克兰的周围有一百多处海滩,这个地区在地质上由六十多坐火山组成,这些火山中最年老的爆发于五万年前,最年轻今有七百五十年。一八四零年,欧洲人用一些毛毯,战斧,烟*和五十六磅现金购得奥克兰市中心这片土地。奥克兰市占地一千零一十六平方公里,绵延八十公里,因为它的巨大,被人称为是“一个刻意把小村庄聚集起来的地方”。有二分之一的新西兰人居住在奥克兰市周围三百公里的地区内,这个城市的人民热爱海上运动,据说每三个家庭就有一艘帆船,每年一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一都要举行奥克兰周年帆船赛,共有超过一千艘帆船参加,是世界上最大的一日帆船比赛,所以奥克兰被称为是“扬帆之城”。三月初的奥克兰环海湾赛跑是世界上最大规模的趣味慢跑赛,约有八万以上的人参加,接近奥市人口的十分之一,队伍绵延十一公里左右,场面壮观,收入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我们去过很多的海滩,有的时候,一望无际的海滩上只有我们几个人而已,在金黄色的夕阳下我们的身影显得是那样的矮小,孤独。有些海岸的背后连接着大片的牧场,牧场里一些乡间小路弯弯曲曲通往远方。
还有的时候马修会带上我们,开车去奥市南部的小镇看望他的姐姐,一次在路上遇到自行车比赛,所有的车都停下来,等待自行车驶过。马修的姐姐已经七十多岁了,但仍然面色红润,手脚灵活。她会拿出自己亲手做的蛋糕招待我们,还请我们参观她的后花园,他们的房子位于半山腰上,从那里可以俯瞰大海。他们会用平淡的语气聊起家族的某个最近刚刚去世的成员,互相叮咛对方注意身体。她对我们这些从大城市里来的年轻人充满了好奇,当她听说我又抽烟又喝酒时,会惊讶的叫起来。
有一个周末,马修开车带着我和凯茜去了奥克兰东部的Coromandel半岛,那里一百年前曾是一个淘金的热地,以古老的建筑和海滩著名,距奥克兰市一百五十公里。我们首先翻过了一片山区,然后沿着奥克兰的东海岸行驶,途中经过一个海滩,我们停了下来休息时,发现海滩上黑压压的一片,走近一看全是一种叫做Mussel的海洋贝类食物。老马告诉我他小的时候每天都吃这些东西,所以身体十分结实。
我们在下午三点左右抵达Coromandel小镇,镇上唯一的一条街道冷冷清清,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只有几个年龄不大的女孩骑着马在街上悠闲的走过。街上的建筑都很古老,风格各异,有不少工艺品商店,还有酒吧和餐厅。在一家出售纪念品的商店的门口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生活就是每天早晨都可以看到彩虹”。
这里在一百年前曾是一个十分热闹的小镇,四面八方的人们来到这里寻找自己的淘金梦想。后来黄金被掏空之后人们就渐渐的离去,留下一座空荡荡的小镇让人们生出无限的遐思。晚上我们住在一家背包者旅馆里,每人十五元钱,凯茜为我们做好饭,然后我们就在院子里聊天一直到深夜。
第二天清晨,我起身后走到门口,发现周围全是一些有百年历史的房子,我画了一些房子的速写,老马看后赞不绝口,要了一张留做纪念。之后我们来到一个叫长湾的海滩,那里扎满露宿的帐篷,很快下起了大雨,我们在雨中翻越了一座海拔三百四十多米的山峰,来到一个十分僻静的叫Otama的海滩,这时天空中乌云密布,海岸边波涛滚滚,壮观之极。
约几个朋友,去传教湾海边的咖啡店喝咖啡几乎成了周末不成文的一条规矩。坐在咖啡馆里,远远望去就是激流岛的方向,七年前一位住在岛上的中国诗人用斧头砍死了自己的妻子,然后自杀了。
这个事件给这个小岛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阴影,这常让我想起库布理克那部著名的电影《闪灵》里的一幕,一位作家在一个与世隔绝的酒店里被一种神秘的幻觉所控制,突然发疯,手持利斧追杀自己妻儿。如今这位满脑子装满阴郁想法的大师已经在伦敦他的老家去世了,据说全世界都报道了他的死讯,美国一本权威杂志把他列为本世纪内最有影响力的五位导演之一,我想不是因为他对人性的赞扬,而是因为他对人性邪恶的揭示。我想在他的内心深处对这个世界一定有一种极其悲哀,失望的看法,我想那位中国诗人在死前内心一定也做过这样的挣扎。如今故人已去,我们也只能一句莎士比亚诗歌里诗句来缅怀他:“对这些都倦了,我要离开这人间/只是,我死了,要令我爱人孤单”。后来在奥克兰大学的亚洲语言中心我找到了一本那位中国诗人的诗集,在里面我看到了我熟悉的诗句:
“我是一个悲哀的孩子
始终没有长大。”
在另一个世界里也许他能够快快的长大起来,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然而美好与邪恶往往只有一念之差。
每次当我到一个新的城市,我都会去看一下当地的战争纪念馆,我想通过他们对战争的态度可以更加了解这个国家和他的人民。据一份调查显示新西兰人对自己国家的荣誉感位于世界第七位,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只有一百万人口的新西兰有十万人参加“新澳军团”。在加利波利战役中,有一万七千人阵亡,上万人负伤,澳洲士兵的死伤更不可记数,这一天成为两国历史上最惨烈的一日。为纪念此次战役,每年的四月二十五日定为新澳军团日,这一天除了有数千人参加纪念活动外,博物馆的灯也会熄灭一分钟,为死难者默祷。在二战期间,约有二十万新西兰士兵参战,入伍比例是盟军中最高的,甚至超过了美国,超过一万名士兵阵亡,阵亡人数比例高居同盟国之首,后来有史学家认为当时最勇敢的士兵都是新西兰人。在二战展厅里还可以听到希特勒,莫索里尼,斯大林等人的录音,还可以看到一幅他亲吻小女孩的温馨照片,让我对这个杀人魔王充满了困惑,在他屠杀的六百万犹太人,里面有多少孩子呢?据说希特勒曾把新西兰人看成是爬行动物,同日尔曼民族相比,新西兰人只是一些未被开化的人民。在一面墙上刻有历次战争中阵亡士兵的名字,还有一面空墙,上面写着:“但愿永远不会再有其他人的名字刻在这里。”
周末的皇后大街上走满衣着前卫,充满现代气息的年轻人,那里有衣着时髦的亚洲女孩,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及从你身边飞驰而过的玩滑板的少年。在这条街上你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人,有为非洲贫困儿童捐款的中学生,还有举止怪诞的嬉皮士,他们讲不同的语言,来自不同的地方,奥克兰已经越来越成为一个国际性的都市。这里是奥克兰市中心最主要的街道,有百年历史的市政厅大楼,市民集会的毛利广场,还有奥克兰图书馆和奥克兰理工大学,现代艺术馆等。
在皇后街尽头与Custom街交界的地方是伊莉莎百广场,在初春或阳光明媚的时侯,那里的喷泉旁总是坐满休息的人。人们在抽烟,聊天,吃三文治的同时还可以观看身绑绳索,在飞舞的鸽群中从Novetel酒店的顶层上跳下的勇敢的年轻人。
在女皇大街的旁边有一条叫Lome的街道,这里几乎全是画廊,墙上挂满风格各异的绘画作品,展现出新西兰丰富的绘画艺术及原创力。奥克兰美术馆也坐落在这里,在那里你可以看到原汁原味的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绘画和毛利酋长的肖像画,他们还展出象毕加索,AndyWhole这样的现代艺术大师的作品。
夜晚时分的皇后大街是另外一个样子,设施高档的影剧院放映着最新的好来坞大片,Custon街上的脱衣舞俱乐部门前人头簇拥,昏暗的灯光下有频频向路人招手的性感女人。午夜以后,大街上挤满从各个方向涌来的车流,车里坐的几乎全是年轻的一代,收音机里播放的巨大的音乐声从打开的车窗传出来,他们大声的用自己熟悉的语言打着招呼,然后狂笑着从你的身边呼啸而过。所有酒吧的门口都站满了人,人们欢笑着,或是沉默着,但眼里绝对没有哀伤,在这里,大麻和酒精成为年轻人无国界的通行证。
在皇后大街的另一头是著名的K街,这里是同性恋者和应招女郎的聚集地,男扮女装的同性恋人在街头骚首弄姿,向你展现男人妩媚的一面。你尽可以慢慢的游看,不必惊慌,多数情况下他们是热情而友好的。这里同样有无数的画廊,随时欢迎任何人的到来,看来艺术永远都是同色情分不开的。
如果你不想加入到那疯狂的人群中去的话你可以去Parnell街,那里是咖啡馆,西餐厅和画廊的天下。如果你想同自己的女孩营造浪漫气氛,那里是理想的地方,在那里你可以花几块钱就可以品尝各种味道的咖啡,在咖啡桌上了解欧洲的历史,因为咖啡总是跟那么多的名人联系在一起,据说卢梭,伏尔泰,狄更斯,巴尔扎克,左拉,卡夫卡,毕加索,佛洛伊德,阿德勒,维特根斯坦都是咖啡馆里的常客。在西方文化中,咖啡馆变成了一种生存方式,那里是大都市里的文学基地,激发艺术家创作灵感的地方,萨特说他的终身职业首先是咖啡馆里的客人,然后才是作家。
这里是游客常来的地方,在夜晚的时分,它是闹市中的一块安静的地带,它代表着奥克兰的另一种格调,那是一种优雅和漫不经心,克林顿曾经来到这条街上,当时他在想些什么呢?对我而言,周末的时光永远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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