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士比亚戏剧故事精选》终成眷属（1）(2)

　　夫人向拉敷介绍了海伦娜的情形，讲述了她的身世，说她的父亲临终时把他的这个姑娘托她来照顾。她又称赞这姑娘心地善良，品貌都好。说她虽出身寒门，却受过良好的教育。又说她伤心落泪，可能是想起了她死去的父亲。从这些赞美性的介绍中，可以看出伯爵夫人非常喜爱这个姑娘。大臣拉敷了解了海伦娜的身世，对她深表同情。安慰她说：“适度的悲伤，是对死者应有的情分；过分的哀戚，是催残生命的仇敌。”

　　海伦娜一直没有说话。她心里想：不错，我是非常思念我的父亲。但我此时的眼泪却不是为父亲而流的。因为此时贝特兰占据了我整个心，除了贝特兰以外，没有地方容纳别人的影子。贝特兰就要离我而去，我怎能不伤心？我爱贝特兰就像爱上了一颗灿烂的明星。我虽出身寒微，一时无法逾越世俗的界限和他亲近，只要他在眼前，我也可以得到某些安慰，谁知他又离开这里要到遥远的巴黎去。

　　海伦娜一边这样想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住地簌簌落下。

　　海伦娜背着人在伤心流泪时，贝特兰来和母亲辞别了。夫人流着泪为儿子祝福，祝福他一路平安。临行时，夫人又向大臣拉敷嘱咐了一番：“大人，孩子年轻，没见过大世面，请您各方面多费心指点。”

　　贝特兰向母亲行过礼，辞别母亲上路。而对爱着他的海伦娜，只是当作一般的侍女看待，淡淡地嘱咐了几句：“伺候好你的女主人——我的母亲。”此外，连句像样的临别赠言都没有。

　　贝特兰走后，海伦娜哭得更厉害了。伯爵夫人问她有什么心事，海伦娜总是不肯说。伯爵夫人经过仔细观察之后，直截了当地问她：“你有什么心事，只管说，不必瞒着我。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爱着我的儿子贝特兰？”海伦娜此时坦率地承认了。她谦逊地对伯爵夫人说：“我的出身虽然贫寒，可是我家几代都是正直的人。我知道，我和尊贵的贝特兰在地位上有着一道鸿沟，但我希望夫人不要因为我爱上了您的儿子而憎恨我。”

　　夫人听了海伦娜的话，不仅没憎恨她，反而对她深表理解和同情。她心中暗想：谁不打年轻的时候过？我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这样？爱情这根刺原是属于“青春”这朵蔷薇的。伯爵夫人想到这里，就对海伦娜说：“孩子，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她问海伦娜最近是不是想到巴黎去？海伦娜告诉伯爵夫人她有意去。因为她听说法兰西国王得一种难治之病，她想到那里去给他治病。她说她父亲临去世时给她留下了几种灵验的药方和药品，这是她父亲一生从事医学研究和临床实践的总结，她要用这些药方和药品来解除病人的痛苦。

　　上面是海伦娜要去巴黎的原因之一。老夫人也猜出来姑娘去巴黎也还有另外的原因。就逗趣似的故意问了一句：“这就是你去巴黎的全部动机吗？”海伦娜老老实实地承认，这都是因为她的儿子贝特兰才使她想起来的。不然的话，什么巴黎，什么药方，什么法兰西国王的病，她都不见得会想得到。伯爵夫人见海伦娜很诚实，就决心要想法帮助她。她暗暗佩服这姑娘有心计。她自言自语地说：“这孩子要是真能把国王的病治好，不但救了国王的命，而且也可以借此改变自己的地位。那时，她理想的爱情也就可以实现了。”老夫人嘴里咕咕哝哝说着，又爱抚地看了海伦娜一眼。

　　伯爵夫人为海伦娜准备了足够的路费，又派了几个可靠的人护送着海伦娜到巴黎去。

　　海伦娜到了巴黎，得到国王的老臣拉敷的帮助，总算见到了法兰西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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