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中考网整理 2014-05-29 10:15:14
考试科目增加被认为是负担过重的原因之一。“我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中考只要考6门文化课,18年后,初中学科除了音乐、美术之外,全部要计入中考,考试科目达到11门,考试场次达到12场,如此多考试科目和场次,孩子们的负担得有多重?”陈运鸿说。
“老师常告诫我们:现在的教材把原有的一些知识都删掉了,但考试还是要出现的,所以我们要多做题,涉猎更多的知识,以不变应万变。”李婉郡说,“我认为应该增加教材的难度,真正做到以教材为主,资料为辅,提高教材的质量,改变‘点少题难’的现状,让学生跳出‘题海’,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减负。”
“减轻学生课业负担,应该创立多样化的人才选拔模式,同时降低考试难度。”兰州大学教育学院2013级教育学班本科生魏海瑞建议。
也有一线教师表达了对考试选拔机制的无奈。广西柳州市第四十六中学附小一年级数学老师刘日凤说:“举个例子,现在一年级要口算100以内加减法,而我们那时二年级才涉及。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编教材的专家看到幼儿园小朋友们都会数数了,就认为小学不该学更多吗?为什么家长从孩子一出生就输入那么多知识?因为孩子长大后要中考、高考,总需要选拔优秀,题目要拉开档次,不能大家都考100分吧。”
“难度与时间有关系。”尹后庆说,“时间指的是一门学科在学段中的总课时量。如果对时间和内容不加以考量,也会影响我们对教材难度、课业负担结论的判断。”
尹后庆表示,高中本来是按照3年学时设计的课程教学体系,但是随着自主招生等不断提前,实际上压缩了学生高中3年的学习时间,这无形中增加了学生的课业负担。“时间压缩和课程简化,让学习变成了干巴巴的知识教育,学生无法享受过程的愉悦,有心理负担,自然就觉得课业负担重。”尹后庆说。
这一点也得到了学生家长、广州飞机维修公司培训中心教员张望东的认同:“英语教学一直很无趣,大片的对话毫无故事感,不如用原版的童话故事。”
“我国的英语教材中经常出现这样的对白:‘你会爬树吗?’‘会。’‘你会飞吗?’‘不会,会跳。’这些我们日常生活中基本用不着的对白,让孩子们学有意义吗?”课题组中学英语组负责人、华东师范大学外语学院博导邹为诚教授说。
“要真正做到减负,关键是要制定出学生的学习标准,并且还要建立客观的评价体系和公正严格的评价组织。学生的学习目标明确,又有严格的评价,学生就能主动学习、高效学习。”河南焦作修武县郇封镇第二中心校教师康庆国说。
“比降低教材难度更重要的是,还有一些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比如哪种难度才算合适的难度?目前结论是我国教材处于中等难度,是否中等难度就是最合适的难度?难易度是否更需要从学习的角度考虑,比如内容和习题难度的内在逻辑关系如何?是否更应考虑对孩子成长的价值体现?”尹后庆说。
课题组认为,不能轻言降低教材难度。具体到各学科,数学可以兼顾实用性与教育性,物理可以培养科学探究能力,生物可以增加内容可读性,地理可以改变知识量多应用性差的现状,化学需要合理匹配教材深广度,科学应系统设计教材。
如何改进教材
4月下旬,教育部召开新闻发布会,发布《关于全面深化课程改革,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意见》,表示将建成高校与中小学各学段上下贯通、有机衔接、互相协调、科学合理的课程教材体系,推动跨学科综合育人。今年5月,教育部启动普通高中课程修订工作。我国中小学教材该如何改进?
人民教育出版社总编辑韦志榕是学地理出身,也一直在教材编写一线。谈及报告结果对教材编写的影响,韦志榕认为,报告启发教材编写者如何科学确定不同学科、不同学习主题的比例。“比如知识点、实验、例题、习题,这些不同功能的学习主题,还需要我们做一些比较,确定合理的比例。”
韦志榕也很关注教材编写中广度、深度的匹配是否恰当,“是宽而浅,还是窄而深,还是既宽又深?学段如何衔接、学习如何进阶,都是我们要关注的问题”。
“有人提出降低教材难度以减负,但我们更需要分析有些部分为什么难,如何化难为易。需要研究同样的知识点,国外怎么讲,为什么国外的表述更简单。”韦志榕建议,教材内容的确定需要国际视野,同时,在教材的选材和布局上,仍应立足中国国情。
其实,近年来,中国教育也引起了其他国家的重视。英国国家数学能力中心最近的调查显示,英国成年人数学不好导致英国政府每年直接或间接经济损失200亿英镑。今年2月,英国教育大臣到中国上海“取经”,学习“乘法表”。回到英国后,英国政府决定从中国引进数学老师到英国教数学。
“教育规划纲要提出,为每个学生提供适合的教育。如何适合学生需求,需要弄清楚哪些是学生必须掌握的核心知识。”田慧生说。
尹后庆的观点与田慧生不谋而合。尹后庆建议,深化课程改革必须考虑学生感受,与学生感受联系在一起。
田慧生用“不是不着力,而是不知道在哪儿着力”形容自己在课改推进过程中的感受。“我们八次课改,有一个不变的目标是精简课程内容,减轻学业负担,但是我们一直没有改变的现状是,学生负担仍然很重。”田慧生说。
“我们对于什么是现有的学科体系始终没有科学的判断,哪些必须保留、哪些需要调整,很多意见仍然不够清晰。”田慧生说,“减了课时,内容怎么办?学生的损失谁来负责?”
田慧生在课程改革讨论会上,曾听到这样的声音:“谁把这块拿掉,谁就是历史的罪人。”对于某一块内容的去留,争议争执太多,缺乏专业角度的科学依据。
“缺乏科学取舍的依据,不仅国内没有解决好,在国外也是难题,国外也一直在研究什么知识最有利于学生的发展。”田慧生说,专家们也试图证明没有什么知识是不能动的。
方程在数学中是一个很重要的概念。田慧生曾做过一些现场调查,问在场听众:学习过方程的举手,一般都是100%举手。再问,在工作中、生活中经常或者偶尔运用方程知识的举手,寥寥无几。有一次有七八个人举手,田慧生很高兴地问他们怎么运用的,举手的人回答,他们是数学老师。
“现在我们强调知识的逻辑性是紧密不可打断的,哪一块知识点我们都不敢拿掉,但这些知识点存在的价值在哪儿?只能凭经验说话。从学生发展、学习逻辑来看,哪些是可学可不学的,哪些是任何时候都能学的?如何使学科组合更理性?这些都是我们在课程修订中需要解决的问题。”田慧生说。
对改进我国中小学教材编写,袁振国建议:第一,加强课标与教材的系统设计,注重不同学段的有效衔接。第二,优化教材结构,加强知识类型的均衡选择。改进均衡设计知识比例和难度要求,如数学教材需适当降低习题难度,物理教材要降低教材的深度,化学教材应适当减少偏离核心概念的知识点数量。第三,变革教材呈现方式,增强趣味性,增加实物图、示意图等形象、直观、生动的素材,增强教材的吸引力。第四,在中小学理科教材编写中加强本土文化的渗透,融合价值观教育。第五,注重与生活实际的联系,培养学生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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