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张展根
田径场上,艳阳灼热。身着红色运动服的队员们挥汗如雨下一刻已然风云突变。九天之上狂风大卷;太阳隐逸了行踪。运动场上空兀然间乌云密布,大风呼啸。山雨欲来风满楼般,只是楼换成运动场,形式改变,韵味不改。
中年教教看了看这变幻莫测的天气,皱了皱眉,稍后在看了下时间后神情方才缓和,开口说:"时间到了,今天训练到此为止,休息"
"哦~"
"好耶……"
队员们纷纷捞衣服,一把抹去脸上的汗水。开始欢呼雀跃,庆祝训练结束的同时更是想到可以去躲雨了。在这之中有一位男孩看着阴沉遍布的天空。嘴角微微上扬,一抹难已察觉的笑容浮现。如同昙花一现。
暴风雨的前奏是操场边缘首先扬起一阵阵淡黄色的尘土,而后一丝丝雨水随着狂风飘落……少年随众人前往不远处存放器材的小楼,思绪渐渐蔓延开来……
这个高一田径队的男孩,一直有一个简单的想法,希望轰轰烈烈地淋上一场雨。只是那场暴风雨未曾出现过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场景。几年下来这个想法非但没有随时间淡忘,反而慢慢在心底沉淀着,像一坛好酒,时间欲是久远欲是香醇。
男孩挤了进去后,潮湿,闷热的器材室到处是沾了雨水的人,少年莫名感到一阵嘈杂。
放好鞋子,少年光着脚丫来到门口,外面是一片雨水的世界,空无一人。就这样,少年一步一步走了出去,踩着雨水步伐不快不慢,他要把心里的激动释放在离远一些。
走过红绿包攘的塑胶跑道,进入绿色草坪的足球场上,少年开始迎着雨水小跑起来……似乎忘记了背后以及学校的人群。
起初,并不太适应。眼睛有些睁不开,狂风吹过甚至有些站不稳身子。豆大的雨珠重重地砸在身上,有些疼痛感。湿透了的运动服紧紧地贴在身上极为不适。不过看着远处狂风掀起一层层水浪,少年咧着嘴笑了起来,开始百米冲刺,雨水浇灭不了的激情开始诠释,速度在这一刻尽情演绎。
少年随着灵光一闪的想法,越玩越疯,翻跟斗,雀跃,在暴风雨里蹦蹦跳跳,踩着轻快的步子旋转……脚丫子激起水花,晶莹,纯净,
这一刻整个世界只有他和欢乐,那些曾经熟悉的一切,喧闹,忧虑被暴风雨暂时隔绝。
玩累了,少年躺在雨里,任雨水湿了在湿衣服;任头发随水流淌。
只有这时少年才觉得心灵得到了一场通透的洗刷,不需要丁点人为的擦拭。无处不在,源源不绝的雨水自会帮你顾及一切,天然,无形的洗礼。心灵因为静止才最放松,少年前所未有的满足。
不知不觉,田径场上,暴风雨里人影不再孤单,几位高二的田径运动员似乎有着少年一样的想法,在雨中肆意玩耍……
"是不是该回去叫他们一起来玩"少年这样想着,再次回到了潮湿,闷热的器材……
不过几经折腾,却是无功而返,从他们眼里少年看到了顾虑,迟疑……不过他全然不在意,因为他深知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么放的开,其实考虑一下,他也是因为等这场雨够久了,才能摒弃一切顾虑。
时间在欢乐中度过,暴风雨欲演欲烈,同时还有闪电,惊雷在上空挥霍。
不知不觉男孩似乎引发了一场蝴蝶效应。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不过几乎是高二的,似乎为了田径拼搏了两年的他们更加急迫需要一场发泄与疯狂,而这场降临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场景里的暴风雨在合适不过了……
田径场上,人们骑乘着雨水;驾驭着狂风;追逐、打闹、嬉戏……耳边时而风吹雨打声;时而惊雷炸响;视野时而迅电划过;时而狂风雨幕挑动了睫毛。
人们渐多,就连男孩曾经煽动过的那几个同为高一田径队的家伙也打着赤膀参与了进来,三三两两结成群,开始狂欢,踢起水花……打起水仗……
男孩似乎不太喜欢和其他人一起,只是参与了几次。大多时候总是在偏僻的角落,漫步,奔跑,旋转,翻跟斗,躺下……看着闪电,仰望天空……一切显得和谐而自然。随性而为,随心而动。不受影响,他的快乐比其他人相比多了一点纯净。
慢慢的,人们散场,期间男孩学着他们脱掉了上衣,瘦弱的身躯在暴风雨中挺挺而立,却不受影响了。和最后的十多人在跑道边缘打起了水仗,这里积水最深。扬起的一幕幕水浪是欢乐的凝结;惬意的实体化显现。
足球场中央突然降临一团闪电,蓝白妖艳的电光充斥所有人眼眶,耀眼夺目……男孩怪叫了一声第一个跑了……随后耳中响起一阵炸响,恐怖如斯。
几个眨眼间雨的世界里恢复了清静。十多人尖叫着纷纷逃逸,这速度,也幸亏是田径队的……跑回到了潮湿,烦闷,嘈杂的人群里,几个家伙吓的滑倒在地。众人哄堂大笑。男孩却在想,"这些人看了他们的疯狂是怎么想的呢,会不会有一丝向往"随后就不多想了。
雨停了,太阳出来了,却不见彩虹。男孩拿着衣服,他得去洗澡了,不然非感冒不可。至于由于他这一次"蓄谋已久"的冲动引发的蝴蝶效应后,会不会有人因此感冒,发烧,就就……
那些躲在拥挤,潮湿,烦闷,里器材室交谈,胡思乱想的人们,当他们看着雨中肆意嬉戏的人们。其实他们之中也有人也泛起过一丝向往,却因为放不开世俗眼光的枷锁,最终沦为看客。而雨中人却是快乐的,留下了少年道路上一道风景独特的回忆画面。
人生有时候需要疯狂,而这场暴风雨只是繁星千万中的一种演示。这种疯狂能有效放松自我,我把这种疯狂定义为,随性而为,随心而动,挣脱开世俗眼光束缚。
拥有这种疯狂就等于拥有一颗自由的心。只有这样才能在应接不暇的繁忙里守住清闲。方有看天上云卷云舒,任庭前花开花落的恬静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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