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有多种,钢琴、古琴、胡琴、口琴……演奏者也有多种,乐厅、伏案、居家、街头……
——题记
“喧闹的街头,庸俗的广播,尘土飞扬的小路,鸡飞狗跳的广场,绵绵虫语的夏夜……”仿若回到了上世纪。睁开眼,带给我一种沧桑感觉的,是一位老人,一位拉二胡的老人——爷爷。
“破败的房屋,尖叫的野猫,轰鸣的雷电,落地的钢铁……”仿若来到了地狱。闭上眼,不敢相信那“销魂曲”出自他辈之手。
“爷爷,教我嘛!胡琴那么好玩。”我拽着爷爷的胳膊,不住地推搡道。
“傻闺女,这琴哪是用来玩的?”“好好好!爷爷就教你了,争取当咱家第二个胡琴演奏者……”在爷爷的絮叨中,我挺直了脊梁,握住了琴身,用琴弦擦出了几个难听的音符。
“哎呦!胡琴哪是这样弄几个音就好的呀?你们钢琴上不是有‘嘟来咪’吗?先拉这个,再拉曲子的!”爷爷放下报纸,老花镜后是一双眯着的眼,像在打量着一件合格不合格的乐器般。
的确,我就是那件乐器,好好练吧!
余晖下,昏鸦沙哑的嗓子回荡在村庄上空……还是那几个不成气候,不成方圆的“嘟来咪”。不止一次,熟人走进家门说:“我还以为呢!原来不是你爷爷啊!”
我抱着胡琴发呆,手指拨动着那两根仅有的琴弦,“噔噔”别有一番韵味,爸爸上楼看见,说:“咋?还改学琵琶啦?”
“D/R/M/F/……”还是钢琴顺手嘛,不像胡琴那么难控制。我正忘己得陶醉在钢琴旋律中,一阵胡琴声悠然飘入耳内,随之而来的是奏者沉重的,无法叙述的心声……压得我轻快的手指再也欢快不起来。沉重复沉重……音乐的高境界……
转身,是爷爷,那一霎那爷爷仿若是那个饱经人世间风霜的“阿炳”般,《二泉映月》是他的心声……
胡琴声戛然而止,伴随着沉重的叹息。夕阳的余晖下,老人的身边有一层金黄的光晕,压在所有人心头的还有那把伴随他已久的如墨玉般的胡琴……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任何艺人在爷爷面前,在爷爷的“沧海桑田”面前,都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不懂得情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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